性教育并不深奥:​玩具也有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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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教育并不深奥 

玩具也有性别

从性别的角度检视,我发现自己面对太多关于着装的禁忌。少年的我努力顺从这种禁忌,对任何带有一点异性色彩的服装坚决抵制。我对与女性有关的一切变得敏感起来,母亲也不得不在为我改制衣服时多下些工夫,以便掩盖住衣服上的女性特征。色彩重新回到服装世界之后,一个尴尬的处境出现了:我是全色盲。我不得不经常问别人:这件衣服是什么颜色,那件又是什么颜色?以免误穿了在当时看来属于女性的颜色。

也许,我原本应该由此获得清楚的社会性别角色意识,我相信社会便是通过这种方式简单明了地对我们进行最早的性别管束的。这种管束的结果便是,我们被告知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我们进而被强加了不同的责任与义务,而其中许多责任是我们原本不应该承受的。对女人着装的规范,使女人成为男人欣赏的对象;对男人着装的规范,则是为了促进男人承担建设这个世界的责任。我们天性中的许多东西被剥夺了,男人和女人间的关系也受到了伤害。

但是,今天让我感到庆幸的是,服装并没有使我成为一个被社会性别角色意识所征服和奴役的人。我想这一定是因为成年后的我总在不停地思考,永远面对内心世界真实的声音。今天我的服装中,很少有极度强化性别意识的。我喜欢一度恐惧的“女性色彩”,我的衣柜里只有两条围巾,一条春秋用的丝巾,一条冬天用的纯羊毛围巾,都是鲜艳的大红色。我想,我对于女性的平等意识,我追求的男性解放理想,都与我的着装观念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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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的便是政治的,服装帮助完成着这一性别政治的工作。女权主义者对传统的女性社会性别进行了否定与重建,也反抗着社会对女性着装的规范,男性化的女性着装便是这种性别革命的具体反映。这便令我不能不思考:对于男女不同的着装要求,除了强化对我们的性别管制,是否还有其他意义?这思考其实已经多余了,性别管制作为一种社会管制,将我们约束在不同的圈子里,以便社会更有“章法”,更“稳定”。于是,服装的性别政治自然便成了它的社会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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